首先我们要反对一切针对个人或者针对少数人的暴力宣泄。施用暴力的目的是为了达到政府回应诉求,或其他针对体制整体;如果将这个手段施加在“代表体制”的个体上时,则会产生不同性质的解读,使队伍产生分歧,使一些中间阶层远离队伍,甚至于落入道义圈套之中。像机场殴打大陆人的事件,是万万不可取的。但我相信在在这一点上,组织已经做出了检讨,并明晰了行动的目的。
香港偏安论,光复香港,乃至港人治港这种论调根本是站不住脚的,香港的经济极大依赖着中国,而政治上也被中国所挤压控制,若要谋求香港的自由,必须从根源上着手,加入到更大洪流的解放中来,才能根本地长期地获得长治久安。将香港法治作为唯一目标只能是饮鸩止渴。
将这次事件做极端,揽炒论盛行,借以谋求短期内解决问题也是不可取的。政府漠然,警队暴力,地方勾结,都指向了根源上的问题;而这些根源制度上的问题可以追溯到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前,在社会各个阶层和领域都有影响,所以这次运动如此长期且全面。想要解决这些问题,通过一次大规模的,短期的,暴烈的运动是不可能解决的。要做的一定是从细微处着手,向群众做工作,通过由下至上的普及和运动,让社会各个阶级的人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及严重性。 要达到这些目标,我们必须抛弃无大台的思路,建设我们自己的队伍。
目前看来,在议员被dq的情况下,香港在基本法下施行的代议民主制度已经实质性破产,未来在大环境不变的情况下改进的空间渺茫,相信只会更大程度地与大陆的经济政治制度接轨。因而根本的目标必须明确,那就是通过整合社会各界的资源,在大台队伍的带领下,走武装斗争的道路。只有在这个大前提大目标下,我们才能带领出一支能成功的队伍,明晰什么人是可以团结的,对支持自己的群众给予可兑现的承诺。 如果能明确这个目标,现今割席与否其实并不重要。目前台面上很多言论都在质问并且谴责无差别和高烈度的暴力袭击。出现这种状况是不割席保证所带来的必然结果。不可否认,不割席这一点在抗争的初期对担心跌入更差环境的市民和一些高层来说起到了一定威慑作用。在无法利用政治方案解决的情况下,唯有动用政治外的方法。前几个月群众给出的答案是走和平示威并勇武揽炒的模式,但站在现在的时间点来看,我们所要施压的对象——政府和警队——对揽炒根本无动于衷。原因在于,在现今扭曲的体制之下,他们的起落本与香港的民主斗争毫无关系,利益与香港的经济政治未来也关系不大。虽然目前来看收效甚微,而且还丧失了道德高地,从这一点来看,割席并制止高烈度暴力是一个更可取的措施。通过揽炒,我们可以看出这一批人是可以塑造的,是可以吸纳入队伍投入长期斗争的。但这个的前提是,我们需要一个大台,需要一个能够指挥和调整方向的队伍;否则只会让运动陷入到僵化的,只能升级暴力而不能调整方向的类文革式旗帜残杀。
回到队伍的工作方向上来。我非常欣赏当时提出的be water的策略,be water策略是应该发扬光大的。在特定情况下被迫需要将组织化整为零;在平日,也需要向身边的人普及思想、动员工作。组织不应该分示威/平日,为了依托群众,就必须融入群众,必须牢记这次运动一定只有号召起群众的意识才能够成功。
原文于二〇一九年十一月三日。 修改于二〇二一年十一月三十日。